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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都有无数次时分,一个人闲坐的时候,我会突然记忆起春天,心里十分地怀念
于是不赧不畏患上那种由花粉作用引致的恶性疾病(气管炎),让我的字里行间开满万紫千红的花花朵朵
这算是真实的美好记忆的笔录呢,还是暗示一种对春天的期许和安慰,我也不得而知了
我只坚持地认为,那种叫作幸福的东西一定与我所热爱的花草树木有着必然的关联
可生存中也会有咱们不是太爱好的
即是它总能让更记事儿的人来接受那些最为蹩脚的体验和截止
而这个寰球也有太多的没辙领会,大概,咱们独一能做的即是,爱你所爱,恨你所恨,量你所量,度你所度,人生那么短
最后我终于觉悟了
原来我的脸是价值连城的啊
摇摇头,摆脱这些麻烦,还舔着绵绵的雨水
视线不经意间越过了母亲,突然发现母亲的身影伴随着大雨,如此寂寞!这也很郁闷!“妈妈,怎么了!”手在母亲的眼前摇摆,母亲似乎醒了
“啊?没事,没事,赶紧做功课,或者你今晚要熬夜,对
健康状况不佳
”
这时便有人忽然发觉张三站久了,让一个石头出来,或者李家的大人说:“娃,去搬凳子来
”坐不下也不要紧
树兜不也能坐吗,坐下吃,坐下谝
这一切,让少年懵懂的我感到沉重和感动,我深切的体会到二姐对我的好
还有一件二乔不知道的事情,正是罗汤杀死了孙策,只因为两个并不情愿的馒头
自我纪实是一种船夫的苦役
——凯尔泰斯 (链接前面部分) http://www.zhongcai.com/bbs/showthread.php?threadid=38479 我陷在噩梦一般的存在的泥淖里,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一小时一小时地捱着
我知道,那不是什么新状态,而是已经伴我多年的狼群
我没有一个人存在的信心,生怕倒在大街上,倒在江河边
一点点不适和疼痛,都会在神经上放大,成为绝症
本来是葡萄,是栗子李子,是樱桃,挂在树上就成了菠萝芒果;本来是蚂蚁,却被我当成了狮子老虎
那该是一种怎样的风雨飘摇的生? 在午后的太阳雨中,我一次次散步,以打发掉白昼
我偏爱夜晚吗?不,但我害怕白昼
没有人知道我,没有人知道我的危险与痛苦
存在是那样的无奈,我欲哭无泪
我瘪嘴皱眉,做出哭的姿势,可是哭不出来
心不哭,眼睛嘴巴鼻子都不哭
我真想痛痛快快哭一场,用四川话说,叫“嚎嚎呆呆地哭”
妻去绵阳了,雨没完没了的下,在窗外形成了瀑布,奏成了乐章,我坐在电脑前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神经上像是有一只老虎在咆哮,分裂出的全是背叛的意识
它们结成集团,制成炸弹,让我颤栗
我喜爱雨,喜爱雨季,爱听雨声,这个午后,我却忽略了雨,忽略了雨水,觉得它们的形态、声音、气味都是那样的多余
“给妈妈提前过生,一起吃一顿饭
”有人三番五次在电话里对我说
谁是妈妈?我不知道
饭桌上的气氛一点都不像是在给妈妈过生,他们边吃边说着荤段子,说着亵渎妈妈的话,肆无忌惮地狂笑狂饮
他们可都是妈妈最亲最爱的儿子!我沉默着,不喝,不言,勉强吃着
我望着他们,没有表情
他们都有表情
我是故意要望他们的
我的望是一种蔑视
敬酒的人穿梭在席间,他们都是未来的科长局长处长,但现在不是
不是才敬酒
我晕了,不为酒,为妈妈,而妈妈是谁?妈妈在哪里?我不知道
我感觉要崩溃
是我,不是他们,不是他们胃里燃烧着的酒精,也不是妈妈
随我而去的女儿枣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没怎么吃就逃跑了
我为什么不随女儿走掉?我想当场崩溃吗?我想为他们做崩溃秀吗?就是妈妈生日的那天下午,我一直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我满大街找枣
东方英语,东风路口,电影院,报恩寺
我行色匆匆
雨田在电话里要县长的电话
一个诗人要一个官员的电话,不是勾结,不是攀附,而是求助
县长在雅安
“在雅安不要紧,就是在延安也不要紧,电话,打一个电话便可以搞定!”果然搞定
县长让旅游局长搞定
旅游局长让我的上司H搞定
水深火热中,雨田来了,还有见过面的北京的S、没见过面的绵阳的C
不是“我在大堂等你”,而是“你们在大堂等我”
暂时脱离了崩溃感
与S握手,与C握手
S说“早就知道阿贝尔,只是不知道阿贝尔在这样一个平武
”C说“见到你,是我这次出游的亮点
”C是绵阳一个区的区委副书记,实权不压于一个县长
我说什么了吗?我差不多什么也没有说,我对他们的话和笑都持谨慎态度
有很多所谓著名作家在场的时候,S为什么不这样提说我
我倒不怀疑C的话
从海拔800米上到海拔2000米,不适应的只有发烧的枣
天真蓝啊,空气真洁净啊,风吹着真舒服啊,雪山的水真凉快啊……这便是北京人到了白马山寨所说的话
生活在白马山寨边缘的我能说什么?北京人绵阳人在照相,枣一个劲地喊冷
我知道枣在发烧
绵阳人陪着北京人在逛山寨,我只听见我10岁女儿在召唤
摸着女儿的额头,感觉火一般地烫
是大病欲至,还是白马的什么神仙显灵?我依旧没有崩溃感
吃饭的时候,旁边有火炉,女儿很高兴
女儿吃土豆,吃莲花白,吃盘羊肉,吃老腊肉,吃腊排骨,吃韭菜……我很放松
我们喝青稞酒,说崇敬的话
S,C,雨田,阿贝尔
还有我的上司H
锅庄跳起来的时候,夜色已浓,枣也加入了,北京的女生们也加入了,诗人雨田也加入了
冷冷清清
没有氛围
锅庄之后,开始吃烤全羊
县长安排的,旅游局长搞定的,我们谁也不出钱
雨田为牙痛折所磨,完全失去了斗志
S初显诗人的豪气
青稞酒,青稞酒,一盅又一盅
一茶壶喝光了,再来一茶壶
没有醉倒的人,只有胀大了的肚皮
酒意上来的时候,枣一个人上楼睡了
枣那么乖,我多么感动
跟S谈到了文学,仅仅是谈到
“平凹的小说是走民俗这一块的,但他赶不上张贤亮,平凹的小说太慢了,内在速度跟不上外在速度
”S说的是什么呀?我说了大陆,说了意识形态,说了文学的无限制
最后是烤余火
烤余火的时候我想起了枣
我跑上楼
枣睡得好好的
凌晨,枣发高烧,出现惊悸,看见幻象
我陪着枣,继续着前些日的失眠
崩溃的感觉来了,脚脚爪爪都看清了,像一只硕大的毒蜘蛛,吐着毒液
水痘,水痘,丑陋的水痘从枣的脸上跑了出来
大概我没方法报告你那些很适用的本领,但我会说:咱们都是这个食欲横流的生存里的茶饭士女,再宏大的恋情也都要在烦琐的油盐酱醋里前行
用心去爱一个人,总是默默无闻,哪里有你,哪里就有他关切的眼神
没有多余的是表达,甚至,没一句爱你的话,但会默默的为你做着什么,直到你发现,有他,你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