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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结婚,木华就一直打算把婆婆接过来和我们住
房子宽些后,她终于来了,因路上不放心,大哥和嫂送她过来
木华特地休了假陪他们,只希望婆婆能适应这里,多住些日子
玉萍的婚礼叫人哭笑不得,本该喜气洋洋的新娘却哭得个一塌糊涂,爹也哭,妈也哭,新郎强忍着没哭出来
起因是按当时的规定,男女双方的年龄相加必须满五十周岁才能批准结婚,可玉萍双方加起来满打满算才有四十八岁,距规定还差两岁,厂里不批准,这婚就结不成,而男方年龄又大了,不愿意再等,玉萍又是个独生女,要招姑爷上门,拖延下去把个姑爷放跑了可就麻烦了
可喜的是一个假期后,书院哔竟迎来了一对金童玉女教授,男教授姓陈,女教授姓朱,她们是一对夫妇夫妇
青城山,世界幽者,昨天慕名而至山下,栖息一夜,竭尽全力
我在这里,这南方的小镇
我在这里,这个喧哗而又冷清的地方,已经很久了,我一生下来就在这里,像一棵小草一样的长在这里
作为一棵小草,我长在这里而没有长在其他任何一个地方,这问题使人捉摸不定
世界之大,地球上的任何一寸土地足以让任何一棵长在它上面的小草生存,而我生命的种子偏偏被上帝偶然叼来种在这里,我相信上帝并没有什么深意
多么荒诞而又滑稽,除了用不可预测的宿命来加以解释之外,我找不出别的东西来解释
我说过我很健忘,好在这念头刚刚冒出来马上就消失了,除非是在特别无聊的状态之下才会被我记起,像沙漠中突然冒出的一滴水一样很快就被阳光蒸发掉了
至于上帝为什么赋予我小草一样的生存状态而不干脆把我变成一棵真正的小草,那就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了
现在时令已经是春天了
春天正走在路上,正由南半球向北半球姗姗走来,遥远的西北利亚袭来的寒流,像邪恶的魔鬼将她阻在路上,将大半个中国的春天阻在路上
寒流,又是寒流,我看见春天发出惊恐的颤抖,花儿凋谢在梦里
春寒料峭,恼人的时刻
距离春天的真正抵达还有一段时间,它正在泥土中吃力地穿行,就像我在黑夜里吃力地穿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