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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科云 李疯子,不知道是何方人氏,全村的人只知道她姓李,是个疯子
长年累月都光着脚在路上捡垃圾、剩饭
很脏、很臭,人人看到都很远的避开,象躲瘟神一样
终于听说她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去仔细打听
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李疯子,看来她的确是死了的
大人们又少了教育孩子的材料,说是教育,其实是恐吓,每当小孩不听话哭闹不停的时候,大人们总要说“别哭,别哭,再哭李疯子来了,她专门抱爱哭的孩子
”这一招是很管用的,小孩立刻停止了哭闹
许多小孩儿都是在这样的恐吓下长大的,我却不是的,我的父母也不会经常拿她来吓唬我
我就曾经看到她把捡来的半块苹果递给一个路过的放学的小孩儿吃
小孩到底没有吃,又脏又臭,怕被她抱走,怕回家父母责打
最后在一阵笑声中喊着“李疯子,李疯子”跑掉了
李疯子终究是死掉了,从路旁渐渐增高的垃圾堆可以看出来
垃圾堆里的东西也逐渐多了,吃剩了的半截黄瓜、啃得差不多的猪骨头,什么都有,丰富得很
要在以前是看不到的,李疯子是很高兴看到这些,但猪骨头她是不能捡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狗凶狠的冲过去把猪骨头叼走了
现在终于堆起来了,连那只野狗也没有来叼猪骨头,不知道是不是也死到什么地方去了
还是现实成长在忙闲中取缔理想多少缘来缘去,还是改变在雅俗里创造经典早晚多少陌上,还是关系网中最先品尝彼此的相思最有何物靠近心房
双亲是家的港湾,此刻这个港湾仍旧不复生存,我游离于港湾的边际,跟着那波澜震动震动
我讶异于年老的变革,也看不懂大姐无故的个性
我一刻也不许中断,这个家犹如没有什么犯得着流连的,我整理行囊,筹备摆脱
年老没有款留,大姐在屋里没有出来
寒冬的发觉又一次涌上心头,我全力遏制本人,不让泪液流出来
走出村头,我头也没有回,走进开赴县城的交通车
闲谝了大半天,我离开了,出门时,万平送了我
我看见了万平家院墙上的那棵硕大的枸杞树,它比记忆中还大了好多倍
我第一次到万平家,这个在历史上称为富农家庭的人家给我留下的影像唯有这颗院墙上的枸杞树最深刻,他家的院墙就比别人家的要高出一半,同时又是在高墙上居然能长树,让我幼小懵懂的心灵很难想得通
但是这个冬天,我不知道它是否还活着
院墙上还有好几处墙壁坍塌了
听到我走了,菊香和她的妈妈都出来了,菊香的妈妈守了半辈子寡
本来瘦小的身子被农活压得更弱小了,她把两只手互相插在袖筒里,寒颤着挽留我的话
在狗叫声中,渐离渐远了万平的宅院
想象这老宅的过去,真有“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的韵味袭上心头,这深宅大院都是万平的那位曾经是富农的爷爷修建的
似乎那个拄着拐棍的老人又蹒跚着,用小步走动着
这个映像又是在我奶奶去世后,他拄着拐棍前来帮忙入棺留给我的
走在乡村的巷子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差错午间,我坐在窗前望,想要静静地、好好地看看表面的天和地
遽然,耳边传来一时一刻动听的歌声,从来这是与我面临面相望的共事正用大哥大播放的酷我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