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队志恒家有一只配种的公羊,五大三粗,志恒每隔几天就给我们发上几颗糖和一本小人书,,哄我们为他放羊
因为志恒在村里青年突击队里平整土地修大寨田,没有功夫放羊
但志恒家这个“骚狐头”很不规距,平日不是追这家小母羊,就是爬那家老母羊,惊扰的羊们吃不成草
我们几个先是团团围住大公羊,实施隔离,不让它跑进羊群中
但它总是流氓成性烦燥不安,追逐异性不停点
不记得谁出了一个绝招--大公羊不是精力旺盛吗?我们轮流把它当马骑,公羊竟驮着我们飞奔,几次下来,它蔫了许多,再也不骚情了
车流彷佛把我和那个老人隔在两岸
我本想一走了之,可始终放心不下他那低垂着的头和佝偻着的背
我向前要走过右边车流的身子又向后转了回来,在一瞬间下定决心再冒一次险去把那个老人扶过来
我很矛盾,也许他并不需要我的帮助,也许那些告诫我不要多管闲事的人是对的,尊重别人的方式是给他更多的选择
我的概念有些模糊了
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中间转头,这是平生第一次这么做
平时,过马路总是很小心,谁又敢在马路上过一半又折回去呢
我又在等,很多车流从身边擦肩而过,我站在马路中间的白线上,身后有没有打瞌睡的司机,抢过白线离我的身子很近,我不敢去想,也不去在乎了
我就是想把那个站在马路对面,过不去马路的老人扶过去
我设想,他就是我老了以后的缩影,也会有一个女孩子过了一半马路,却发现我没有跟上,再穿过车流来接我到岸的那一边
波涛在个中有春夏季秋季冬,浪花在其途带领悲欢离合,惊鸿在旁引风,喜爱于侧领芳香
村口的口
在下院子
左边石墙,右边石墙
石墙高几丈,都留着石门,一边是胡家院子,一边还是胡家院子
几棵老核桃树立在墙边,遮天蔽日
老核桃树满身疮痂,那是年轻时候吃腊八饭烙下的伤口
瓜藤爬满石墙,瓜儿掉满树枝
南瓜,丝瓜,福寿瓜
有好事者拿红油漆在墙石上写了“路口”二字,念书的娃娃路过,总要高声念叨
遇到口吃的,便会如此念得:“这,这,这路,路口呢”
有端着土碗喝玉米面拌汤的大人看见了,也学着口吃念道:“这,这,这路,路口呢”
久而久之,大人们见到口吃的娃,都抖着嘴唇惹道:“这,这,这路,路口呢!”口吃的娃脸哗啦红到了耳根
我有了心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