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别人嘲笑你、指责你、否定你,你害怕、你担忧说明你内心不够强大,说明你还没有对自己进行开发,只要你相信自己,认可自己,你最终一定会发现,别人对你的看法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而你对你自己的看法才是至关重要的
道法本天然,万物皆无缘
心地常明朗,千里路宽广
每一个洋槐花开的季节,母亲的黯然神伤,让我手足无措
我不能消除她的记忆
一个人形体的离去,只是减少了空间的占据,而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内心里、精神上的霸占根深蒂固且牢不可破
母亲活在对父亲的思念中
他们让我体会到了爱——超越了时空和它的亘久
实际上这也是另一种悲哀
父亲在世时,常常和母亲争吵,为了一些零头碎脑的事情
一个人不可能回归的离去,让我们清醒,这种清醒往往与事无补
它留下的后遗症就是:每年的五月,我的身体都要虚弱,母亲在每一年的五月,消瘦,然后在接下来的六月恢复正常体重
这种状况持续了八年,也许还要持续下去
到此刻,你我大概仍旧领会:士女之间的交易,充溢了迟疑狭小的不决定与半吐半吞的拘谨;一个小小的变数,就不妨实足变换采用的目标
即使我展示的早一点,大概你就不会和另一部分十指紧扣;又大概重逢的再晚一点,晚到两部分在各自的恋情体验中渐渐学会了容纳和谅解,善待和协调,大概走到一道的功夫,就不会那么简单地停止,大肆地回身,放走那来之不易的恋情
我刚从监狱出来,肠胃不好身体虚着,现在这么一摔又碰着这鬼天气真是让人伤心,我趴在地上不再想爬起来,雨水代表了我所有的泪
当粉红的她跑近我时,我才从雨声中听到咯叽咯叽的声音
我往往坐在身旁不遥远的那条凳子上,脸色呆愣的盯着路上不拘一格的人,或人山人海的嬉闹,或一人独来独往
而后我推敲谁人独立行走的人可否会有一种赶快流浪的短促感,会不会感触本人一中国人民银行走在路上简单被旁人误觉得本人是个独立不幸的人,又大概怕被旁人看成是因缘不好所以一中国人民银行走,而后迈着急遽的步子,仓促而逃
大概对方不过一个起身起晚了赶着去上课的学友结束
然而常常无人提防那些独来独往的人,究竟,大师的生存都那么忙
胡少卿:然而,你在《诗道鳟燕》里有个有道理的表述,说“庄子是仍旧健在的最宏大的写韵文诗的今世墨客”
妻子终于回来了
但是她并没有他预想的那种因为偷偷出去约会而余剩的满脸红光,以及为了掩盖而躲躲闪闪的眼神
妻子显得很疲倦
她的腰背驼得很厉害,步子是拖着的,像身后拉了一辆很重的车
她头发枯槁,面色苍灰,并没有因为他的回来而露出惊喜的表情,甚至没有认真地看过他一眼
她只简单地向她说了一句,回来了?就窝进沙发,捡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她其实只把脸朝了电视的方向,眼睛却是闭着的
他原本准备了很多的见面方式,比如说,抱她一下,给她一个吻,或者像电影里的那样,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凑到她鼻子下,甚至可以不是玫瑰,而是一样恶作剧的让人开心的东西,妻子娇嗔一声,站起来,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
但是这些都没有,妻子一直闭着眼睛,不可能有机会看到他的表演
他有些沮丧,他突然觉得很无趣,很无聊,当所有预料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一切就会变得很无趣无聊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埋了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纵然真有谁不妨替她们确定,定下什么跟班准则来,天然就“皇恩浩大”了
怅然的是常常姑且没有谁能定
举其大者,则如五胡十六国⑻的功夫,黄巢⑼的功夫,五代⑽功夫,宋末元末功夫,除去常规的从军纳粮除外,都还要受不料的灾害
张献忠的个性更怪僻了,不平役纳粮的要杀,从军纳粮的也要杀,敌他的要杀,降他的也要杀:将跟班准则毁得破坏
这功夫,人民就蓄意来一个其余的主子,较为照顾她们的跟班准则的,不管保持,大概新颁,总之是有一种准则,使她们可上跟班的轨迹
/> 是夜,清冷,夜黑
黑色衬在灰色的底子下面,密度均匀
是夜,无云,也无月
本应该月色惨白,泉水清凉;本应该水光相映,涟漪波动
我静坐窗前,内心深处开始裸露
一扇窗户打开,极慢的速度
窗户木制,陈旧样式,嵌在土墙之中
窗户粘贴泛黄油纸,纸上面有洞,在中央位置,这是必须的,我必须肆无忌惮窥视可以感知的世界,内心冥想建筑起来的
是夜,我静心
是夜,我跨越时空
是夜,我入定
我举起手,这手没有苍老,也并不年轻,这手没有粗糙,也并不细腻
手的速度也是缓慢,在空中,触摸窗棂的油纸,充满深情
是夜,我淡淡愁绪涌动
是夜,不是悲,有些微的苦,苦的味道也是极慢、极慢散开
是夜,我将身心都沉浸在水中
可以是池塘的水,可以是井里的水,可以是山泉,或者雾水
雾水最最好
水,缓慢流动,在地上,天上都可以,淹没一切
它略冷,并不激烈、汹涌;它泛着微光,异常清晰
是夜,冷,天黑
他一定两鬓苍白,满面憔悴
他穿长衫,淡了所有的本色,破旧不堪,甚至邋遢
他舒展眉头,嘴角也没有翘动
他淡定
他的眼是黑色,无神
他眼里的神都内敛,沉入皮肉、血脉、骨髓,连着他三十五年前已经就看遍的世界,悲与苦,艰难与酸楚,所有的一切
他坐下,一块干燥的土地就可以,其它并不需要
他动动身子,调整姿势
马尾琴弓触动琴弦,声音水般倾泻而出
然后他摇头,沉思
声音由此断断续续
是的,绝对不是流畅
我听不来协奏曲,我总感觉那太精致了
根本就没有技巧,如果是技巧,那也仅仅可能是琵琶,他最擅长的乐器
他是一个怀抱琵琶,走街串巷、沿街卖唱的乞生者
二胡已经不需要技巧了,二胡的声音就是本真的,内心的,没有伪饰,没有矫情,没有功力,连乞讨的功力都没有的低吟
他的手污垢遍生,干瘦啊,嶙峋,苍老
他能感知风,不能感知月色
他也感知不了水
他在藏身的土屋,田埂上,旷野里,随处都可以有他的影子
旷野里有大树,孤独的大树,他也感知不了
水继续流动
这水是声音;这水是思绪,无边无际;这水是深思,又是虚空,什么都可以不想
他继续用琴弓触动琴弦
他浸入了声音里面,他激动起来,感慨起来,高昂起来
他是人,也是普普通通的人
他顽强过,他自傲过,他清高过,他本就是才华横溢啊,又有何人可以和他比肩
但只是简短停顿,他恢复原态,中间有过反复
然后,他有了苦
他有了苦,老泪并未纵横
淡淡的苦
不是悲,绝对不是悲,也不愁
早就没有愁了
我听不出惠山泉,但能听出有一点太湖水,荡漾或者澎湃
我见过太湖,惊讶与它的浩淼,似大海,昏黄,水面雾气升腾
主要还是南方的味道,不是北方
北方粗犷,他骨子里面有细腻,并不炫耀,自然流露
他什么也不表现,什么也不想说
越是顿悟的人,越是无语
说出来的全无味道,所有的妆饰都虚假,都是亵渎
我甚至爱极它破败的声音,用的是一把普通又普通的木制琴杆
哪里会有老红木,哪里会有老紫檀,哪里又会有银丝、金丝?他本是一个瞎眼的乞生者
是夜,我深恨自己去追究
深恨文人的曲解,转而深恨惠山泉,深恨陆羽
陆羽定义惠山泉的水,惠山泉又因这个瞎眼的艺人扬名
惠山泉又如何?大江大河,哪里不是水?虽然在我,水是要干净的
水的干净藏了我内心中唯一还剩下的一点骄傲
我极爱干净,病态的干净
水,未必要甘甜
陆羽是伪清高,他连一个浪得虚名的士人都不是
他只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伪食客
他说的品茶只是饱尝油腻的大肉大鱼,看春风秋月的闲适而已
茶只要苦
茶在心品,不是味蕾来品
茶不要香气,什么气味也不要
阿炳的茶微苦,一定粗劣的叶子,看不清楚淡雅的青绿,也不看清楚稚嫩的毛尖
他看透了,真得看透了,他什么味道又品不了? 当一个异邦的音乐家,日本的小泽征尔,他泪流满面,他说要跪着听阿炳
这同样大错特错,但我给他最高的尊敬
小泽征尔错的不是他的灵通,错的是他尊重的方式
那个瞎眼的阿炳,他并不要你跪
夜,你蜷缩双膝,静心,看着他,或者看着空气
这个时候,只有声音,唯一的是声音
这个时候,你可以握握阿炳的手,抚摸一下他肮脏的衣衫,或者就坐在他的面前,眼睛看着他或者看着虚无
这个时刻,是什么话也说不出,除了感动就是感动
我也曾经哭泣,很久以前
我听阿炳,一个人,在静夜里
我躺在地板上,全身心的松弛,夜的黑、夜的静、夜的孤独都淹没我
我的眼泪就下来
眼泪很多,很多,一直这样流啊流
我哭的是我自己,不是阿炳
后来,我不哭,我感觉自己错了
阿炳,《二泉映月》真得不是悲苦
它是宽容,是豁达,是看透了,是顿悟了,是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左右你了
它是自言自语的低吟,不在乎有或没有听众
它低吟给自己听
它低吟看遍的人生和苦难,它低吟万物,天地,全天下的水,全天下的风,雨,树,全天下还不被人所知的应该来和没有来的一切
是夜,实际的情况是,窗外万火通明,噪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开了计算机,戴上耳机,间隔起另外的世界
声音断断续续涌动起来
我陷入另外的世界
我深信人精神世界的双面、三面、四面,而现在我在静的时空中呈现我的另外的一面,隐秘的,不未别人所知
我一边听啊,听着《二泉映月》,一边敲下我的文字,这些文字可以牵着阿炳的手,并且再也没有什么惧怕,再也没有张扬,没有自怨自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