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我曾试图用目光采摘火一样红艳艳的马樱花
问遍每一寸土地和每一块岩石,都说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被彝族称为“咪依鲁”、“玛维噜”或者“索玛花”的马樱花,难道都潜伏在了彝人的心里,成了他们的吉样符号?氏族的守护神?爱情的信物?缀在彝绣图案中的图腾崇拜的化身而散落在服饰、器皿以及奔放的舞姿和委婉的音乐里了吗?半空灵半人间的恍惚之际我才隐隐意识到,我一直心存神往的马樱花,正在穿越时空,沿循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生殖崇拜、祖先崇拜和英雄崇拜的那条道路,以传承、延续、再生、强化、并最终由神殿复归人间的方式,融合在了她的身上
虽然,我眼前的她不是彝人,但她比彝人还要味道
读中学时,我人缘不好,表妹虽与我同班,但是她执着,我善变;她倔强,我怪戾,因此她并不与我玩
每天在我的威逼下必须与我结伴上学,大约是她少女岁月中,最痛苦的事情
堂弟也与我同班,但是他干脆装出一幅不认识我的样子来,可恶
虚无居中出生了艺术
说他们理发师很确切
因为,他们所做的只是拿剪刀或者剃刀,干脆利落地修理掉多余的长发和胡子
一切不以美为主,只图省事,省钱和快捷,他们的存在,多为那些农村来的打工者服务
一般修理好一个头,也就收那么一块、两块钱罢了
最记得女儿第一次送我东西
那是九八年的三八妇女节,我下了班做好了晚饭,还不见女儿回来
就又担心又生气地锁了门去路上去接她
才下了几级楼梯,就见女儿手里拿了一支玫瑰,急急地上楼来
我劈头就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女儿把手里的花递过来,妈妈,你别骂我啊,我每天省一块钱,省了几天,放学后又跑了几家花店,跟老板讲了好多好话,她才五块钱卖了一支玫瑰给我
你没有资历,由于你是高档的人命
大概说,你还不够老练,没辙领会我本质深处的憧憬,那么大略的痛快,简单的看得见通往理想的前途
于是我又给她讲了西方的那个著名的行人和渔夫的故事:行人见渔夫躺在小船上,悠闲地吸着烟,于是便对他道:“你怎么不去打鱼呢?”“我今天打的够了
”“你可以多打点,然后买条大点的船啊
”“我要那么大的船做什么?”“有了大船,你可以打更多的鱼,这样你可以买更大的船,或者你可以建一个船队,然后你甚至可以成立一个公司
”“然后呢?”“等你赚够了钱,到退休以后,便可以很悠闲地躺在自己的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快乐地欣赏落日了
”“我现在就已经这样了
”
这即是俗世里的人,死都逼在暂时了,这寰球早仍旧停止她了,她却还愚顽地提防着少许小事,量力而行地反抗了又反抗
想设想着我便到达了国学
哎,你看,我长高了,我还和同窗们在溜冰场上打球了,你看她们那一个个欣喜样,满脸都是纯粹的格式
这尘世最美的事,确定是两个分隔万里的人在人海中重逢,在对的功夫里,在方才好的因缘里,就那么一回身,那么一回顾,就让爱中断
而后蜜意相相恋,在平常的日子里,相守相依,在同舟共济的路上,联袂齐头并进,直到渐渐老去,还能牵着相互的手,如初遇般一律,去看一场晚年的落日红,多想如许优美的恋情也属于咱们,然而咱们惟有了谁人重逢的发端,却没有谁人爱到晚年的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