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他一副伤好的样子,那健康灿烂的笑容,那恬淡如水的眼神,我很欣慰,为他彻底走出阴霾而高兴
特别是看他在很多杂志发表的的作品,听他说还到几所学校上书法课,到报社给小记者上书法课,我更为他能找到人生真正的定位而由衷欢愉
假如贯串刮几天的南风尚温升到十五六度,它瞅准一个暖阳高照的好天,就会像你手里压着的小绷簧那么,不提防,手一松,它的花便弹了出来
像毛毛毛虫似的花,在熏风和缓的摇篮里,摇动摇晃,渐渐的长长
四五天的本领,它便实行花的工作,从树枝上掉落下来
和楠的缘分也离不开碗
他是一名外科医生,每次邀我去宿舍时,锅里都有简单却喷香的菜
他说我不论盛上什么样的菜都能吃得入口香甜,这样的女子口不刁,心也宽厚
和妈妈说的如出一辙,喜欢一个人,首先要接受一个人的秉性和胃口,离心最近的地方是胃,离口最近的地方是碗
楠曾含泪动情地给我讲他无能为力救治的病人,让我下决心嫁给他的却是和碗有关的一句话:如果世界上只有最后一碗饭,他一定会给我留着
仲夏,旧事老是那么的近,时间老是那么的远,似乎又回到急遽的那年
昔日的孟子瞥见河水昼夜不停地东流,曾感触“女尸如斯夫,不守日夜!”在功夫之河中,万事万物都有本人掷中必定的前进道路,十足的十足都必定要走到极端,在扑朔迷离的时空间退出,在功夫里流逝,在功夫里消逝
站在岸边看着功夫在流动中带走了什么,又带来了什么
常常是,风速太快而看不领会;想伸手打捞,却宝山空回
那就闭上眼睛静静地倾听那竖琴般巧妙的水流的声吧
时间从指间寂静溜号,握笔的手流下了功夫的陈迹
千年的时间不过一刹时
人生几十年纪月,弹指即过,静止的只能是月色
人的终身即是一朵花着花谢的进程,保护花开,豁然花落,有花开时的明艳动听,就有花落时的孤独心伤
花开、花落都是尘世中的一种过往
千帆过尽,惟有生存一颗宁静的心本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食欲横流的尘事中静守安定
那些驶去的人和事不过一场花事的循环,能记取的长久不会忘怀,不想记取总归会忘怀
再者,这些载体,是自古以来所共有共用的,属“文学母题”
古人有七情六欲,今人也有
古人要衣食住行,今人也不能少
古人恋爱,今人也恋爱,古人伤悲,今人也伤悲
倘完全剔除这些,或将这些置之一旁而不顾,则不知散文(乃至文学),该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