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叔被他的村民们誉为一个懒惰和热情的人
举行婚礼或葬礼的人会要求他当管家
他总是不拒绝来,知道一切,凭经验和热情,认真地帮助张罗照顾好一切
甘肃村里有很多威武的人
他还组织并成立了社会消防队
每个第一个月,社会消防队都会挨家挨户向村民的家中送去祝福和欢乐,从而丰富了该村的文化生活
董叔叔几次还自费请秦剧团到村里表演,这确实使喜欢听和看剧院的村民沉迷其中
我喜欢海子的这句话,有一种暖暖的包容力,更重要的是希望
我从里面感受得到希望,关于未来的,关于爱情的
只是不懂他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到?我去过他丧身的那条铁路,很少有人在经过时再想起这个年轻的诗人了
还好
我又想起了,我的海子
45、人总是喜欢自作多情,就像打喷嚏明明是鼻子在作怪,却骗自己说是他在想你
开始,他并不乐意回农村老家过年,还为买不到飘不能坐火车生气,而我能不回去吗?父母亲在家里又盼了一年了,无论是坐火车还是汽车,我都要想方设法,我不能依着他的性子,或者他觉得回去是被迫的,但我得让他明白这是应该的,外公外婆的家就是妈妈的家,妈妈的家就是他的家,尽管我知道,他对故乡的这种淡漠不能怪他,因为他与我不同,桂北这个叫麻江的小山村是我童年的园地,无论是快乐或者苦难,这里收藏着我所有成长的细节和梦想,而他仅知道这是妈妈以前的家,外公外婆在这里生活
他的生长适应着城市的一切,他的游戏在电脑的虚拟里,在公园的游乐场里,他无法知道抓蛐蛐的乐趣,也不懂得小伙伴们一起放牛的开心,更不了解吃野菜嚼树根的滋味,我不知道这是社会发展的一些无奈,还是我们在教育上的一种悲哀,我无法给他更多的解释,最后我劝说一句“你不能选择谁做爸爸妈妈,我也不能,我得回去看我的爸爸和妈妈,你也得回去”,就再也没有给他任何理由,在他收敛的脾气中,那神情仍流露着老大的不愿意
回到家,礼貌地叫了外公外婆,再问外公原先他见过的那条白色小猎狗哪去了,外公回说没有啦,他便没有更多的话,我知道他沉静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他在想什么?我有时发现自己的猜测是那么地白费劲,这块从我身体里掉下来的心头肉,已比我高出2公分,那十根手指是那么修长,匀称,细致,像极了他的父亲,这是一双绘画的手,当它握着画笔,面对那些线条和色彩的时候,他的内心一定是快乐的
而此时,他只是沉默地贴着我坐下,把双手伸向火炉,他对这里的陌生让我心里莫名地伤感
他的父亲告诉他,小孩子来到农村可以做许多快乐的事情,并指给他一些他原来喜欢的事物——比如,土屋门前那座用五根杉木排列钉在一起架起来的小木桥,中间那个同样用杉木做成的桥墩仍然稳固,平时小桥下面没有流水,只是一条干涸的小沟谷,下大雨时,山洪排泄才会有水流,沟谷两旁是外公种的芭蕉林,枯萎的叶子在风中互相碰撞,不时发出啪啪的声音
去年回来时,他说过他喜欢外公架的这座小木桥,可以来回地在上面奔跑,或摇晃,但他并不知道这只是外公为了让外婆能渡过病难而架的“桥”,其实路就在桥的旁边,沿着山腰拐一道小弯,再上几道坎便可到家门口了
现在,他坐在小木桥上,脚上那双39码的白色跑鞋满是土灰,羽绒服的帽子被他摘掉后,随随便便地罩在身上
他带着表妹们烧炮仗,我知道这是他回来最乐意做的一件事情,表妹们学着他的样子,一齐坐在桥上,然后将脚吊下桥去不停地甩动,把手中点燃的鞭炮不断地向外扔出去,那裂炸的声音在山谷中长久地回响——继而渐渐地被揉细,分解,消融……
只有这满树的桃花还在热烈地开着,它要把一年的喜气和美好的祝愿尽情地献上,为这山里人家送上一份深深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