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鸡啄米似地点头,可兰还是摸着小脑壳,犹疑不定
“跟我都不能说?”我不高兴了
兰一看,怕我生气不理她了,终于下了决心,“我爸说这是什么机……?咳,我忘了什么话,反正我爸说这是不能对别人说的,说了就不准了
”然后对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字轻轻轻轻地说,“我——是——东——海——龙——王——最——小——的——女儿
” “啊——?”我惊得连身上的瘙痒都跑了
就是猛地里听到一声炸雷也不会惊讶成那样
跑回家,看到正在院子里劈柴的父亲,劈头就问他:兰是不是东海龙王的女儿?父亲听后放下柴刀,看了我好一阵,然后郑重回答我:“是
”“为什么?”我又问
“天机不可泄露
”这话使我捉摸不透,待我再要问,父亲一把把我举起来在院子里转起圈圈来
院子里立刻洒满了笑声,欢笑冲走了我的疑问
是心意最后的晚礼服走向了红毯,是心思最早的万物春抵达了嘴角,是情感最丰富的人生弦亲临了现实,是年轻又一站海角开了屋檐
犹记得,三个月前,父亲的病还没有这么重
有天下午,母亲出门买菜回来,在院门前碰见邻居家的小狗
她最怕狗,所以当那只温顺的小哈巴狗扑到她脚边时,她怕得大叫
父亲三步并作两步赶出去,把她拥在怀里
两个人,都已经七十岁的年纪了,可父亲维护母亲的拳拳之心,在拥着她的那一瞬仍旧表露无疑……
我在街上往返走了长久,直至夜幕光临
天已下起小雪,白色的雪花点慢吞吞的晃过暂时,飘落在脚下,吸走不幸的仅有的温度
街下行人慢慢多了起来,一群一群的,高欣喜兴的从我暂时走了往日
我像叫花子一律在这条街上往返,站在人群中央讨乞者她们的痛快;像一股寒冬的气氛,和她们针锋相对;像迷途的儿童,没人来领,惟有本人站在街口,慌张的往来着
7、淋过雨的空气,疲倦了的伤心,我记忆里的童话已经慢慢的融化